借钱给国家还要付利息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在1月末日本央行宣布负利率政策之后，日本10年期国债收益率在上月初跌至负值，最长期限的40年期国债收益率随后也跌破1%。如今更为疯狂的情况出现了：十年期日债拍卖收益率首次进入负值。这意味着投资者把钱借给日本政府十年，不仅拿不到利息，还要支付利息。

周二发售的十年期日债平均收益率为-0.024，成功发债2.2万亿日元，而此前最近一次十年期日债发债之时的收益率则为0.078%。

日本交易员将本次收益率跌破零视为一个里程碑的时刻：作为G7中负债率最高的国家，日本在负利率的大环境下，债市已经严重扭曲，但政府加大负债的意图却有增无减。

很显然，借钱给国家还要付利息肯定不会是一种“好的感觉”，因此包括养老基金和银行在内的大型机构投资者均选择规避参与国债标售。短期的投机性买盘和债市的空头回补成为主要动力。

MorganStanleyMUFG固定收益策略师KoichiSugisaki表示，对于本次国债拍卖，大多数交易员之前并不认为收益率会跌破零，因此他们在今天结果出炉之后被迫进行空头回补。

美银美林日本利率首席策略师ShuichiOhsaki也表示，很难理解会有人真的乐意在负收益率的情况下买入十年期日债。即便投资者有参与日债交易的想法，到在日本央行可以操作他们所持的债券之前，他们都必须一直持有。而在市场波动率如此明显的情况下，实际难度相当大。(比如本次标售的十年期日债需要等到3月18日的日本央行每月定期购买国债操作“Rinban”才能出售。)

今年1月末，日本央行宣布使用负利率，将引入三级利率体系，将金融机构存放在日本央行的部分超额准备金存款利率从之前的0.1%降至-0.1%，相当于对金融机构未来新增的超额准备金处以“罚金”，以鼓励金融机构借出更多资金。日本央行还表示如有必要将进一步降低负利率。

摩根大通认为，日本央行的上述决定强化了今年全球政府债券收益率的下行趋势。不只是日本国债（价格）上涨，所有核心政府债券都在涨。由于有因为强化日本投资者未来对海外债券的购买的作用，日本资金对收益率的追逐已经外泄到欧洲和美国政府债券市场。